姓名测试王琦 逝者丨版画大师王琦 “刀”耕不辍60载
逝者丨版画大师王琦 “刀”耕不辍60载
12月13日,王琦家中的遗像前,摆放着他生前使用的几把刻刀,颜料,以及大小不一的刻板。家属供图
王琦创作的版画作品《延边市集》。
姓名:王琦
籍贯:重庆
终年:99岁
去世原因:病逝
生前职业: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99岁的版画大师王琦走了。
遗像上是他的近照:头发花白,戴一副黑框眼镜,右手抵在鼻下,眼神看向前方,像是在思考什么。遗像前,摆放着他生前使用的几把刻刀,颜料,以及大小不一的刻板。
这几把刻刀,象征着王琦的版画事业,伴随了他的一生。
王琦走过中国最动荡的岁月,也在“文革”中被关入“牛棚”。他60余年笔耕不辍,创作了上百幅版画作品。作为中国版画艺术奠基人之一、最后一位中国新兴木刻运动参与者,他的离去,意味着一个时代画上了句号。
拿着木刻刀的“战士”
在孩子们眼里,父亲王琦就是个“刻木板”的。印象中,父亲总是半佝着腰,拿着刻刀在木板上一点点打磨,刻一部分,又停下来,盯着木板琢磨一阵,往往是满桌子的木屑也没有察觉。
对于版画,王琦执着得近乎痴迷。
王炜记得自己年幼时期,父亲正在刻一幅《马车站》,把原版放在衣橱上,一面手里抱着自己,一面抬头望着再三揣摩,看看刻好的部分有什么不妥之处,同时考虑下一步如何动刀,身体还摇摇晃晃作自得其乐状。
母亲韦贤不禁笑父亲,“看样子你现在最引以为乐的只有两件事,一是你的木刻,一是你手头抱着的孩子。”父亲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知我者,夫人也。”
王琦“首次拿起木刻刀”,是在抗战时期,他抱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思想,转赴延安,成为鲁迅艺术学院第二期的正式学员。
1942年1月,他和几位朋友成立中国木刻研究会,在最艰苦的环境中坚持创作和出版。
因为时代的特殊性,王琦创作的《马车站》、《警报解除以后》、《嘉陵江上》、《野蛮的屠杀》等现代木刻版画,刀法简洁,黑白对比强烈,反映大众苦难生活和抗日的悲壮场景,具有很强的战斗性。
王琦曾这样告诉孩子,版画线条鲜明,内容极具表现力,同时制作快捷,当天刻下可以当天拓印,便于印刷和传播。当时的报刊基本都特别设有版画副刊,对抗战宣传起到了重要作用。
他也对此有着特殊的情感,称自己为“持着木刻刀的战士”。
“战士”一刻就是60多年。直到1989年,由于多年来他在木板面前视力高度集中,导致左眼视网膜脱落。动完手术后,他左眼视力从1.5降至0.2,创作《运河码头》作为自己版画的封刀之作。
豁达宽容的“西洋通”
歌唱家李双江评价王琦:他这一生,最是豁达。家人亦知道,凡事大度,不计较,是老人长寿的秘诀。
新中国成立后,王琦任上海行知艺术学校美术组主任。后调入中央美术学院任教,定居北京。1955年反胡风运动时,他遭批判审查长达八个月。除了写交代材料,他有了较多的空余时间,打起精神创作了自己的版画代表作之一《晚归》。
画面中,夕阳西下,群鸦归林,老树枝条茂密,农人坐在堆得高高的驴车上,丰收的喜悦扑面而来。这幅作品在全国报纸刊物发表30余次,还被拓印送去15个国家展出。
“文革”时期,王琦被当成“反动学术权威”蒙受批斗,关入“牛棚”,之后被下放到部队农场劳动。即便如此,他也泰然处之。他曾说,“有的同志忍受不了肉体和精神上的煎熬,有的自尽有的消沉,而我却一直以积极乐观的心态对待现实。我始终认为黑暗的日子终会归去,光明总会到来。”
回忆那段艰难时期,王炜对于父亲,不禁自责。他曾在无奈之际,给父亲写过一张大字报——向“西洋通”王琦开火,批判他鼓吹资产阶级形式主义的理论。
多年之后,再和父亲谈起此事时,王琦却抬头大笑道,“‘西洋通’的意思是说我对西方艺术的深入研究,你这是明批暗保。”
曾经批斗过自己的学生,王琦同样选择理解,一笑而过。学生感激之余,发来信息,“感谢您的宽容。”
上世纪70年代末,王琦逐渐恢复木刻创作,也继续教学生活。对待学生,亦如孩子一般。每日课后,学生们总喜欢相伴来家中夜访,有时会带上自己的画让老师指点;有时是为了借阅老师家中收藏的画册;更多时候,是为了吃上师母做的一顿家常菜。
王琦病重时,既是学生又是同事的伍必端前来探望,当时他发声已经困难,得知学生即将开办九旬画展,开心之余,仍坚持为他写下祝词。伍必端临走前,王琦紧握着他的手,力气很大,“70多年的师生情,我知道老师不舍得。”
无悔此生的“王铁人”
六个孩子,三世同堂,晚年时期,王琦享受着天伦之乐。
“父亲从未要求我们一定要学习美术,而是顺着我们的喜好发展。”王炜说,自己从小在父亲熏陶下,真心喜欢版画。父亲不会干预自己创作,但每次画完一幅,父亲都会走过来,告诉他哪里需要修改,有时也会握着他的手,带着一起修改。
如今,王炜继承了父亲的版画事业。而王琦自视网膜手术封刀后,转而投入水墨画、素描和书法。那些曾经伴随生命重要时期的刻刀,留给了孩子,成为了永远的纪念。
在后辈眼中,王琦最完满的,是与妻子70多年的婚姻与爱情。
结婚纪念日时,他曾笑着和家人回忆,读书期间身边的女性朋友很多,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伴侣,毕业回重庆后,却对作为音乐教师的韦贤一见钟情。
那会正是抗战时期,重庆作为后方,经常遭受敌机的轰炸。两人举办婚礼时,敌机临近,警报“红球”挂起,宾客不得不匆忙逃离,他们也躲在防空洞里避难。
多年来,妻子跟着他,重庆、南京、香港、上海、北京多地辗转,她理解丈夫的艰辛,也支持着他的抉择。直到晚年,两位九旬老人仍相敬如宾。王炜时常想起,自己外出回家,老两口就坐在沙发上,母亲拿着放大镜,父亲高高举起胳膊,一起看报纸的温馨画面。
2016年,王琦查出患有重病,几度住院。稍有好转便要求回家休养,家人知晓,他惦记着家中的妻子。“他每次住院回家,两个老人都颤巍巍地紧紧拥抱。”
激光手术之后,由于声带受损、发声困难,他只能用笔录手写的方式和家人交流。不想妻子担忧,他微笑着,一笔一画写下,“我是王铁人”。
他唯一担忧的,是收纳一生著作的《全集》仍在编辑出版中,病中时常与长子用纸笔探讨。有时他会突然举起右手,在半空中比画着手书动作,有时又会突然紧握住孩子的手,眼神充满期待。
弥留之际,王琦会回想一生挚爱的版画事业;上百份版画著作已经全部捐出;相爱的生活伴侣,还有和睦的家庭……
12月7日,王琦生命的最后一天,他写道“无悔此生,足矣”。然后神色平静,安详地闭上眼睛。
采写/新京报记者 左燕燕
古代志怪传奇故事:王琦
○王琦
唐代的王琦,是太原人,住在荥阳,从孩童时代起就不吃荤腥食物。大历初年,他担任衢州司户。
他平时喜欢念诵《观音经》。从小到大,几次患重病,都因为他念诵经文,每次都能痊愈。
他念诵经文的时候,一定有奇怪的东西做出诡异的模样,前来骚扰捣乱,但是王琦专意心正,所以不被干扰。
起初,王琦九岁的时候,患病五六天,话都不能说。这一天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个人喊他的名字,说:“我来抓你。”王琦就跟他去了。
走了大约五十里路,来到一座府衙。衙门中的官员大吃一惊,说:“怎么错把这个小孩抓来了?赶紧送他回去!”旁边有人说:“凡是把人抓来,不能就这样放回去,应该让他当一回使者,才能放走。”
官员说:“有一只狗应该死了。”命令王琦去捉狗。王琦说自己年纪小不能一个人去,官员让他跟使者一道去。
路上,使者交给王琦一颗药丸,这药丸形状像个小球,王琦敲打狗的家门。狗跑出来,王琦就把药丸扔出去,狗吞了药丸后当即死了。官员说:“使命完成可以回家了。”
后来有一次,王琦又遇上生病,忽然感觉四肢体内有八十二个人,眉眼口鼻,都有人把守。在他手臂腿脚里的人,不断攻击他身体里的血肉,每到腕关节那个地方,就一定撞击得很厉害,病痛难受到难以忍耐。
王琦问:“你们是准备杀我吗?”那些人回答:“是为你治病,怎么说是杀你?”王琦说:“如果是治病,应该拿好吃的给你们。”这群鬼高兴地叫喊拿肉来。第二天,准备好食物,这些鬼吃完后都走了,王琦的病也好了。
王琦事先准备了一把干净的刀子,刀子一尺多长,他每次念诵经文就持刀在手。等到感染时疫,他就一直把刀放在床头,保护自己。后来病重,他就暗暗用劲,默念观世音菩萨。黑夜忽然如同白昼,看见刀刃转向上面。
这时感觉有和尚过来,与王琦坐在一起,问王琦这是什么刀,王琦说:“这是杀魔刀。”和尚于是消失不见了。不一会儿有铁锤从空中落下,砸这把刀,砸了两百多下,锤子都砸碎了,刀子却没有坏。
又看见一只大铁水罐,可以装二百多石水,罐口朝下。有两个彪形大汉拿着棒子站在一旁。问王琦:“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王琦回答:“不知道。”大汉说:“这是铁鍱狱。”琦云:“我正要这东西囚禁魔鬼。”话音刚落,大汉和铁罐也都消失了。
接着又看见用床榻抬着美味佳肴,大约有一百床,从门口出去。又看见几百人,都穿着鲜艳的衣服,站在屋子里。于是又看见已故的父亲,手里拿着一把刀,怒气冲冲地说:“没有房间安置你们。”这些人一哄而散,转眼病就好了。
乾元年间,在江陵,王琦又病得厉害,于是再次心念观音。远远看见几百个鬼,乘船到来。远路来了很饥饿,就找王琦要吃的。王琦让家人做好食物放在院子里。群鬼排列坐好。
这时王琦嘴里有两个鬼跳了出来,坐好吃完,还说:“没有结束。”王琦问:“是不是要衣服?”鬼说:“对了。”
于是让家人做了几十件纸衣,又做了红红绿绿的衣衫,在院子里烧了。鬼穿了衣服散去,王琦的病很快好了。
永泰年间,王琦再次病重。他在灯下静心念诵《多心经》。忽然有一个声音,听着像鸟飞出去一样,从他坐着的部位慢慢朝上走,接着嘴张开就合不拢了。王琦心想这一定是有魔鬼来作祟了,于是更加专心念经,过了一会儿就平静了。
接着,他看见床前有死尸肚子鼓胀起来,有一条蛇像水缸那么大,还有很多鬼,大多是过去认识的死去的人,舞动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王琦闭上眼睛,用心诵经二十四遍,这些鬼怪悄然消失了。念到三十九遍,全身松弛睡了过去,第二天病好了。
还有他的妻子李氏,曾经遇到瘟疫病,王琦在灯下诚心为她念诵多心经。念了四五句,突然看见灯下有三个人头,中间的一个人头,是李氏最近死去的婢女。就听李氏的嘴里发出惊异的声音,接着她自己起身,扶着坐了起来。
李氏瞪着眼睛,嘴里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指东西,上下比划,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王琦让仆人拿着长刀,按照李氏指的地方不断猛砍。
过了很久李氏才醒了过来,问:“是王三郎吗?”大概是以弟弟称呼王琦。王琦问她指的是什么,李氏说:“我看见窗户那里有一个人,鼻子有几尺长,接着看见床前有两个东西,形状如同骆驼。又看见屋里全都挂着红色的帘子幕布,都被仆人用刀砍断砍破,瞬间消散了。”王琦接着诵经到四十九遍,李氏很快痊愈了。
(出自《广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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