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锦绣发商贸有限公司

姓名测试命运扑克 免费测试你的英文名

发布时间:2024-11-24 09:11:47

免费测试你的英文名

点 ''关注'' ,获取每日精彩内容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对自己的英文名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而,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却有一个年轻人与众不同。他叫无名,因为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被取名字。这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村民们的好奇和困惑。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村庄,时间是几十年前。由于当时交通不便,村民们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他们对英文名字一无所知。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交流的增加,村民们开始意识到英文名字的重要性。

无名是一个普通而又孤独的年轻人。他身材高大,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他沉默寡言,内向而又善良。由于没有名字,他常常感到自己与别人格格不入。

村庄周围是一片美丽的山景,清晨的阳光洒在青翠的树叶上,弥漫着清新的空气。村民们过着简朴而宁静的生活,他们尊重传统文化,但也渴望与外界接轨。

有一天,无名决定离开村庄,去城市寻找属于自己的名字。这个决定引起了村民们的不解和担忧。他们认为无名应该接受自己的命运,不要追求虚幻的东西。

无名深知一个好的英文名字可以帮助他更好地融入国际社会,拓展人际关系,在职场中更具竞争力。他希望通过取一个适合自己的英文名字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找到属于自己的身份认同。

无名来到城市后,开始了他寻找英文名字的旅程。他咨询了许多人,参加了免费的英文名测试服务。然而,每次测试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他感到越来越迷茫和失望。

在城市里,无名结识了一位叫做艾米的女孩。艾米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她对无名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决定帮助他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英文名字。

艾米告诉无名,一个好的英文名字应当能够准确地传达他的个性和身份,并且容易被他人接受和记忆。她建议无名回到村庄,寻找自己中文名字背后的意义和音节特点。

无名回到村庄后,开始深入研究自己中文名字的含义和音节。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与自己中文名相匹配的英文名。

无名将自己的英文名字告诉了艾米,她非常高兴地表示这个名字非常适合无名,能够准确地传达他的个性和身份。

无名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英文名字,他感到非常满足和自信。他回到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他的英文名字成为了他的身份标识和代表,帮助他更好地融入国际社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好的英文名字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我们在国际交流中的形象和印象。通过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英文名字,我们能够更好地与他人沟通和建立联系。

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英文名字并不容易,但通过努力和寻找,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身份认同。无论是在国际交流中还是职场中,一个好的英文名字将使我们更加自信和成功。

如果你有类似的经历或者对英文名字有兴趣,请在下方留下你的评论和分享。让我们一起探讨英文名字的重要性和选择的困惑,共同成长。

感谢您品读本片文章,诚邀您的关注,精彩故事等您来,感谢您的支持

警长的名字

文/夜X

卖肉的是乔伊,打铁的是瑞奇,收你半个美元带给你一个黑美人的是纳胡拉……警长认识镇上的每一个人,对他们的来历脾性如数家珍。就比如发现尸体的小杰瑞,在每次去和辛普森家的二女儿约会时,总会跑去汉克的珠宝店,借一块金表充门面。除非你是警长,并且是这个镇子里最早的居民之一,不然用不着去记这许多名字。好在警长对当下的事情记忆惊人,只不过不记得任何十年以前的事,人们传说这是受伤所致。汉克死在自己的珠宝柜台后面,脑门上中了一枪,脸上的表情比他活着的任何时候都诚实。在这个雪鸦镇,上一次有人死于非命,还是三年前那个被马车撞倒的外乡倒霉蛋——警长知道那辆马车是库波特家的,但谁会为一个无名醉鬼去麻烦最诚实的面包师呢?最后案卷上就写了个“意外”了事。正因为常年如此太平,上头才会觉得在一个八百多人口的镇子上,只有一名警官就足够了。“今时不同往日。”警长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在警长还是个孩子的年月,大概二十年前吧,不足百人的镇子起码也会有一正一副两位警长,而十四岁以上的男性居民几乎个个佩枪——人们希望因此变得更安全,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汉克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迹,一个光洁的弹孔不偏不倚,位居眉心,开枪的人显然郑重其事,警长都怀疑他是不是拿尺子量了左右距离才扣下的扳机,比眼镜师傅还仔细。用不着验尸,警长就看得出凶手用的是.22。子弹没能穿颅而出,但恐怕在脑壳里面翻滚反射了不少路程,不知道会把人的记忆捣成怎样的碎片。这么想的时候,警长觉得自己的脑壳里面也疼了起来,以往这时候他喝一杯就好了,但现在他在执行公务。用.22这种女人气的枪抢劫,凶手若非胆大包天,就是完全外行。像是为了证明事实是后者,玻璃柜台被漫不经心地打碎了几处。但汉克的柜台里根本只有便宜货,不比柜台本身值钱多少,宝贝都藏在保险箱里——如果事前稍作打听就该知道。而保险箱安然无恙,躺在里屋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像是舞会上最丑的姑娘,天亮时连被人摸过的痕迹都没有。杀人越货在雪鸦镇有年月没发生了,但警长没有慌张。发现尸体的小杰瑞当时被吓坏了,撒腿就跑,警长确认了他没有破坏现场之后,接下来就询问邻居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响……而他早知道这多半不会有什么收获。街对面就是酒吧,.22微弱的枪声还不如班卓琴响,要是有别人听见了,发现尸体的就不会是小杰瑞了。警长最该做的是到旅馆打听最近住进来的可疑人物。凶手是外来的,这很好推断,毕竟汉克人缘虽然不好,但不至于坏到让人要杀他。而且镇上居民就算抢到了珠宝,也没法脱手赃物。他还应该到酒吧问问——也许在动手之前,那家伙还需要喝一杯壮胆。对汉克的邻居们来说,明哲保身洗脱干系是他们的第一要务,而协助警长弄清真相则无关紧要,毕竟他们都是想象力贫乏的老实人,无法感同身受。他们觉得自己不是珠宝商,抢匪是不会看上他们的。也许正因为此,斯班塞老爹的耳聋突然加重了,分辨不清“抢匪”和“橡皮”;麦当劳为了证明自己睡起来就像头猪,睁着眼睛表演了打呼;卡洛斯太太尝试晕倒未果,转而用头风发作来回避问题;而体壮如牛的格雷戈,大概因为意识到自己天生一副屠夫模样,在警长面前双膝并拢十指交扣,把银晃晃的十字架戴在了领子外面。这些人帮不上忙,并不让人意外,警长失望的是在别处也一无所获。红鹤酒吧的老板艾伯特有失眠的毛病,哪怕一个客人都没有,也会把店门开到三四点,在吧台后静静端坐。他跟别的酒吧老板不同,口风甚紧,但拥有一副好眼力,而且和警长交情匪浅。当警长问他,昨晚有看见什么或听见什么时,他直视着警长的眼睛,郑重得有点过分:“没有,警长先生,完全没有。”在安格尔夫人的小旅店,警长执意翻查入住记录,揪出了一对私奔的小情侣。小伙子学会了几句粗话,但就像他刻意穿着的破旧外套遮不住他的白嫩皮肤一样,这掩盖不了他的书卷气。另有一位房客是东海岸来的投资商,一眼看去就是个骗子,先关后审多半不冤枉,但大腹便便的他绝不似打家劫舍之辈,警长也无暇去敲打他。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入住一周以上的长住客了。在一个地方踩点一周以上才动手——这是大城市银行抢匪才用的做法,用在老汉克身上实在有点大材小用,更何况容易夜长梦多,混成脸熟,极不适合这种人人都彼此认识的弹丸之地。也许这是个来去如风的游侠,夜暮方来,黎明便走。警长对自己摇了摇头,这种穿州过省的盗贼已经有十来年没听说了。自从各处的矿都有了主,联邦军队也开始重视起对银行汇兑的保护,早年在大篷车旁呼啸而过的汉子们,要不毙命荒野,要不成了有头有脸的合法商人。还有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这是仇杀,而抢劫不过是障眼法——忙碌了一天,回到红鹤的警长喝下今晚的第一杯金酒,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晃走,然后把空出来的脑袋交给了酒精。八个小时以后,警长在自己的卧室里醒来。空气里回荡的小提琴声几乎不成曲调,但当作闹钟绰绰有余了。房东威廉先生自称想当个音乐家,但十年来警长从没从他的演奏里听出过任何进步。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栋便宜的出租公寓里,渐渐地只剩下了警长这一个房客。威廉起初还想做些努力招揽生意,没过多久就放弃了,转而试图说服警长,为他早已事实上独享的整个二楼支付房租。警长婉拒了这个提议,坦言自己孤身一人,对过大的房间心存不安。在只有一个警察的镇子,没有人会核实你的上班时间。纵然如此,警长知道自己绝不能怠惰。如果哪天早晨老里奥赶着驴车,挨家挨户给街坊送牛奶的时候,警署窗前的国旗还没有挂出来,人们就会担心出了乱子。因此多少年来,无论前一个夜晚醉到怎样不省人事,第二天早晨警长一直都准时上班。威廉的小提琴居功至伟。警署是一座黑白风格的坡顶房子,曾是一名布匹商的店子和家。裸露的木骨架之间,原本洁白的灰泥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转黄,浸满了这条街上的炊烟油垢,邋邋遢遢,但让人看着安心:至少上面没有弹孔,没有火药熏黑的痕迹。但今天,不同寻常之处一目了然:人们聚集在门口,等待着警长。警长下意识地拽了一下表链,然后确定自己没比平时起得晚,这帮人等着自己,也不可能是因为他迟到了。但愿只是谁家的牛丢了。警长自知徒劳地期望着,扫视过一张张神色凝重的脸,最后停留在酒保保罗的脸上。酒保的脸永远要比顾客白,而保罗尤其白,一年前他刚来的时候,还有人传言这个永远昼伏夜出的孩子是个吸血鬼。他一大清早出现在警署门口,只能说明红鹤出了事。“艾伯特被人杀了。”人群里有好心人替保罗说出了事实,声音不大,但警长仍像被打了一闷棍,甚至都没注意到那说话的是谁。艾伯特,调一杯芝加哥落日只用七秒的艾伯特,做面包不掺一滴水、只掺牛奶的艾伯特,班卓琴弹得比乐师还好的艾伯特,夜不能寐的酒吧老板艾伯特……警长的一半脑子回想着关于死者的林林总总,却仍然无法让另一半脑子闭嘴,它执着地重复着一件事——昨晚我也去了红鹤。保罗在昨晚的酒馆里见过警长,跟很多人一起,就像很多个之前的夜晚一样。有关警长昨晚的事,保罗比他本人知道得还多,比如他喝了多少杯,曾随着哪首曲子低吟,比如当有人出于好奇问起汉克的被杀,他用怎样的眼神瞪上来人一眼,再灌自己一杯酒作为回答……但有一件事警长不知道,也不能指望保罗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有无数次,警长告诫过自己不应该喝到烂醉。但是头疼常常不期而临,这种时候除了喝醉,警长毫无办法。人群簇拥着警长来到红鹤,在上台阶的时候他努力控制步伐。保持速度,不要发抖,像个警长的样子。他训斥自己。最后,厅门打开,一阵灌进屋子的凉风帮助他稳住了心神。艾伯特的左胸中了一颗子弹,直接命中心脏。他躺倒的地方靠近厅堂中央的桌子,而不是惯常呆着的吧台。桌子上摆着两个杯子,和小半瓶“火鸡”。小孩看见也会觉得,这是两个人聊天起了口角,一个把另一个射杀的罪案现场。保罗和那些酒吧常客都看着警长,对警徽的尊敬和小市民的怯懦压住了那些疑问:昨晚不是你和艾伯特最后留下的吗,警长先生?你看到了什么,警长先生?你听到了什么,警长先生?他们没有问。他无需回答。他无法回答。记得(这个词他都不知道自己还配不配用)最初几次,他在清晨的小提琴声中醒来,记不起夜里回家的过程时,他就猜是酒吧老板艾伯特把自己送回来的。但艾伯特每次都矢口否认,说警长离开的时候精神抖擞,好像能在两百码开外打死一头公牛。长此以往,警长慢慢凭着想象,脑补了自己从酒吧回家时的样子:随随便便地戴上帽子,打开荷包,正确估算出自己的账单,把艾伯特刻意减免的部分补上,手插在裤袋里走上街道,哼着《黑发女郎》,在月光下撒尿……随后,在黎明到来之前把这一切都忘个精光。昨晚的情景也是这样吗?警长几乎立刻就能想象出来这个画面:一个暗藏的凶手,远远地窥伺着酒吧,耐心地等待,等到戴着警徽的废物蹒跚离去,从容地走向孤身一人,正要关门的酒馆老板。也许凶手曾与他擦肩而过,甚至,为什么不呢,在他呕吐时扶过他——想象这样的情景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这总好过一个记忆之外的夜晚。有不止一次,警长想过,醉酒后的夜晚,自己根本不是警长,而是另一个人,做着另一些事。艾伯特的伤口出血很多,不用把弹头挖出来,警长就能判断那多半属于.38的柯尔特左轮。这枪有足够威力,穿透力却不强,不至于误伤他人,所以警察最爱使用。当然,一个盗匪如果想用,也没什么不可以。两天里死了两个人,即便凶器不同,也会让人怀疑是同一个人干的。警长把不安压回心里,让街坊们帮忙抬走可怜的艾伯特——在没有法医的镇子,保留尸体是没有意义的。他自己则开始询问保罗发现尸体时的情形,半是因为职责所在,半是因为需要跟人说说话。感谢上帝,艾伯特没有妻儿。当保罗把毫无用处的线索回答到第三遍时,日头还没升到天顶,警长不情不愿地打发他离开,并让他保证随叫随到。隔着墙壁,警长好像还能感受到人们的目光,听到他们的声音:已经有两个人被杀了,一个是珠宝店老板,一个是酒吧掌柜,还有人会重蹈覆辙吗?他们唯一的警长能保护他们吗?跳突许久的太阳穴刚平静下来一点,警长就走上了街头。即使戴着一顶警官帽,正午的阳光也不会让宿醉的人好受。但他不允许自己有太多时间休息,半是因为职责,半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警长一样,镇上每个人都知道,昨天那样走过场的询问已经不行了。不仅仅是因为死了第二个人,还因为死的人是重要人物酒吧老板:办丧事和决定酒吧归属的这段时间,镇上一大半的男人都会在夜里没了去处。光是为了这个,他们就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热心地向警长提供线索:面生的毛皮贩子,酒量大的墨西哥人,比平常待得久的杂耍班,甚至突然欠了大笔赌债的倒霉鬼,都成了怀疑对象。为了不扫他们的兴,警长煞有介事地把这些胡猜乱想一一记下。如果两件案子的确是同一人所为,警长只希望这人已经就此罢手,离开了镇子,而不是等着自己去抓。警长并不怕事,枪法仍一如往昔,酒精也打不了他多少折扣。他唯一担心的是要是自己一枪击毙凶犯,民众欢呼雀跃,却只搜出一把.22手枪,那时,该当如何?他还要去抓谁?要是警长能生擒某人,让他承认所有罪责就好了。但这并不容易。且不说现在线索匮乏,就是弄清了对象,也难以保证留下活口。听说如今的罪犯面对枪口全然不惧,几乎人人都跃跃欲试,敢和你一较短长——这不怨他们大胆,只怪警方往往太不争气。当弹无虚发的辣手神探,已经成了传说中才有的人物,身为正牌货色,难免被连累得一起遭到轻视。再次回到红鹤,地板上血渍历然。这个现场和珠宝店不同,连装模作样的打劫迹象也看不出来,收银台里还有着四张五元的票子和一些零钱——证明了进进出出的街坊们老实本分,手脚干净,也证明了凶手志不在财。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的话,架子上倒是有几个圆形的灰印子,暗示了一些本来放在这里的酒瓶。但没人能确定它们被拿走是什么时候的事。警长坐上吧台的老座位,拿起一个空杯。重又放下。夜里,回家的路上,警长没哼什么曲子,甚至没有大口呼吸,在风声之外,唯一的响动来自他轻敲枪把的食指。夜色下没有人再来检阅他的警长职责,追思老汉克和老艾伯特的义务,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他也已经完成了。这一天即将过去,他平安地回到了家,没有发现,没有惊喜,没有喝醉。也许应该庆祝一下?警长把一个人蜗居的房间称为“家”,多少有些刻意。这份刻意有些人看得出来,比如房东威廉,但他不会因此就在感恩节邀请警长参加家庭宴会,警长对这份故意的忽略很是感激。毕竟孤独者最怕别人同情自己的孤独。何况威廉太太的菜烧得令人不敢恭维——这也难怪,她原本是在堪萨斯城的舞池里讨生活的,能把荷包蛋煎得一面金黄,已属不易。说到舞池,过去的舞池才称得上名副其实。男男女女贴紧的鬓角和肚脐。萨克斯。狐步舞。乌拉圭马黛茶和古巴雪茄。弹钢琴的黑鬼一口白牙。纸牌沙沙声夹杂着墨西哥银元叮当响……当然,少不了一两杯好酒。坏脾气的人在这种环境下也会减少拔枪。偶尔有人玩玩刀子,却很少以闹出人命收场。警长摸摸小臂上的一条伤疤,分辨不清隐隐疼痛来自回忆还是当下。要治疗疼痛的伤口或者恼人的记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来一杯,但警长觉得此时此刻有点不妥,他没有抓住凶手,不该再喝酒。可就算床铺再诱人,没有酒精帮忙,躺在上面等待自己失去知觉也会成为一场折磨。警长害怕地发现,自己闪过这样的念头:幸好凶手已经把艾伯特杀了,酒吧为此关了门,一场“喝还是不喝”的天人交战还没发生,他就被豁免了。他用庆幸来冲淡失望,为怕不够,又拿起毛巾寻找些凉水洗脸。镜子久未擦拭了,里面的人面目很模糊,反倒是镜子前的一个玻璃瓶光可鉴人,上头的“火鸡”标签清晰异常。他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拿回的这瓶酒了。管它呢,见鬼,就一口。新的太阳升起了,雪鸦镇的居民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彼此交换探询的眼神。这个早晨他们比平时更为温驯有礼,细心周到,那个没有被问出口的问题人人都心知肚明,而最后的答案让人失望,也让人放心:昨夜没有人死,一切正常。第二天,第三天……天天都是如此。凶手渐渐地从新闻变成了故事。男人们在傍晚没酒喝的无聊时分,还会把他提出来咒骂几句,但如果警长在场,就不敢过于大声。没人当面责怪警长无能,毕竟他单枪匹马困守孤城,凶手却可能来去如风。第七天的早晨来临了,教堂里牧师的讲道帮助人暂时忘记了喝酒和骂人;汉克的珠宝店已经打扫干净,等着一位五金商的入住;而镇长已经研究好了艾伯特遗产的归属,今天就会公布。很快小镇就能恢复正常了。警长觉得自我煎熬已经够了,第一次厚着脸皮正式地安慰自己:至少凶手停止了犯案,大家安全了。话虽如此,当他换上新衬衫,给帽带打结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从镜子里反射过来,击中他前胸的第三粒纽扣——他起得并不比平时晚,这有什么不对吗?“闹钟”不见了。威廉今天没有拉他的小提琴。当警长把这个事实放在嘴里咀嚼时,才发现不止是今天,小提琴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响起了。在他走下楼,试着用烤叉撬开房门时,关于为啥这么晚才发现异常,警长用人之常情来给自己开脱:没有房客会喜欢拜访房东的,不管你欠不欠房租,对不对?房门稍见空隙,一股熟悉的味道已扑鼻而来。屠宰场的气息。警长稳住手腕,一边怀疑自己怎么能在一间散发着如此味道的房间楼上,安睡了不知几个夜晚。威廉夫妇陈尸在卧室,睡衣上已有蛆在爬动。威廉背朝房门,看来毙命时正朝房间里走。警长用自己也不能理解的镇定把他翻过身,看见他的喉管被割开了,暗淡的血在对面的墙上形成了一道完整的彩虹。威廉瘦弱枯槁,即使反抗恐怕也无济于事。凶手也许是喜欢干净,才选在他背后动的手。而威廉太太的伤口在那双丰满的乳房之下,第五和第六根肋骨之间,刀尖从这里挑了进去,流血不多,却直达心脏。这场面和气味,就好像合格的鱼饵,逗引出了警长记忆里的用刀高手。寥寥可数的几个名字而已,还有警长自己。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警长的表现无可挑剔。邻居们捏着鼻子收殓死者,全亏他下指令的态度不容置疑。牧师被要求在他为新逝者所作的祷告中,增添两个名字,警长还与他斟酌了词句。威廉夫妇遗留的财物由镇长担当公证封存起来,“因为我暂时还必须住在这里”。镇上唯一的医生格林大夫也在他的鼓舞下超水平发挥,判断出凶杀发生在大约一周以前,也许艾伯特刚死的第二天。人们看到警长如此卖力,也就不好意思当面讥讽他。然而,“警长的房东被杀了”毕竟还是传遍了镇子,这消息就像“牧师的女儿失了身”,就算不加上任何评论,已经足够叫人难堪了。当这个漫长的星期天终于结束,警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马甲腋窝下抽出了匕首,对着油灯仔细端详——那把刀跟新的一样,精光锃亮,清清白白,没有一丝血迹。这一天夜里,警长毫不出人意料地做了一个梦。梦的背景与雪鸦镇相仿,有几处建筑甚至一模一样。人们的脸却很陌生,也没有人叫他警长。梦里面,他引吭高歌,却又同时痛饮着波本。他挽着一名雪白轻盈的女子跳舞,却又多出了一双手抚摸着不知在何处,也不知是双峰还是丰臀的肉体。他玩着纸牌,费力地读出点数,又同时扣动扳机。青烟袅袅中一个个对手倒下。有女人的声音在笑。中枪者也在笑。于是他想跟着一起笑,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一团嘈杂之中。当他醒来时,月正当空。他回想起这个梦以前曾做过多次,也回想起每一次他都通过再次入睡把它忘却了。这一次,他不想睡,于是穿上外套,走出了门。没有戴上帽子和警徽。他要去红鹤。因为去那里的沿途道路他熟得不能再熟,让他安心。他当然已经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但需要用语言做一下最后的确认。这种时候,他需要独自一人走一走。如意算盘执行起来很成功,在走进红鹤的大门之前,他让自己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他就是凶手。那个被人叫做警长的人体内住着另外一个人,他平时还算安分,但借着酒精偶尔浮出水面。在十年之前也许他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这解释了,为什么警长从来回想不起来比十年更久远的过去。当这么想完之后,他很坦然,于是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毫无负担,轻松自如。喝酒后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他都已经体验过了,还有什么可怕?他不想对自己说谎,说有那么一刹那他想到了自首这个字眼。这样的念头他根本没让它存留过半秒钟。为自己承担罪责都是极其困难的事,何况为那么一个不是自己的人。他有理由放松,乃至庆祝。凶手搞清楚了,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江洋大盗,只是一个不容易去抓的熟人,仅此而已。这个人想必有一个“警长”之外的名字,但他记不起那到底是什么。“钱宁斯。”一个声音出现了,警长几乎以为这是幻觉对他的回答。但声音在空荡荡的店堂里传出回声,他立刻意识到幻觉绝没如此精致。暗影处的座位里有另外一个人,从话音传来的角度可以猜测他站着。警长也想站起身来,但又作罢了,一来自己把马甲和警枪留在了家里,二来杯中还有酒尚未喝完。那人的声音非常年轻,警长觉得这样一个年轻的声音,用铿锵严肃的态度鸿篇大论非常不协调,如果声音里有一丝冲动,或者紧张,就会好上许多。他停止摇动座椅,努力地想分辨出对方话里的情绪,话的内容本身却没那么让人在意了,他只让它们如风在耳旁刮过。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它们一字一句久经锤炼,不知被对着镜子或者旷野重复了多少次。暗影里的人告诉他,钱宁斯是个小毛贼,十年以前在这雪鸦镇上失风被擒。逮捕他的警长热血铁腕,刚正不阿,正是暗影中人的先父。本来善恶有报,一切都好,但上帝总有难以猜测的用意,时时编出命运的插曲,让英雄陨落而鼠辈偷生。名噪一时的红鹤匪帮恰在此时来袭,居民纷纷逃离,唯有警长全无惧色,打算与职责共存亡。大战在即,为免殃及池鱼,警长把罪不至死的钱宁斯从牢里放了出来,还把枪支马匹还给了他。不知这个鼠辈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居然豪言愿意助警长一臂之力,面对匪帮。然而在真正开战之后,他却在警长背后射出了一颗犹大的子弹……这一切,都被时值七岁的暗影中人看在了眼里。钱宁斯不但靠出卖恩人保住性命,还卑鄙地篡夺了恩人的身份。他穿上死者的衣服,戴上死者的警徽,自称是新的警长,开始了在这雪鸦镇上新的人生。秋去冬来,镇子逐渐复苏,而钱宁斯扮演警长扮演得不亦乐乎,甚至大概自己也把过去给忘了,错以为自己生来就是十足的好人。汉克,艾伯特和威廉,这几个老镇子上幸存的无赖明明知道一切真相,却为了霸占他人财物,与警长狼狈为奸,一个个改头换面,成了富足的生意人。他们对过往守口如瓶,导致真警长的事迹淹没至今。“而今天,收割的日子到了。他们先于你被正义审判,只因和你——钱宁斯相比,他们的罪算是轻的。”警长耐心地听到现在,当最后一次听到“钱宁斯”这个名字的时候,终于从语气中听出一丝愤怒和激动,于是他长出一口气,抬腿把身边的座椅踢倒,侧身朝后躺倒。枪声如预料中响起,但警长躺在地板上,两腿朝着黑暗,能被射中的面积很小。暗影中人知道自己没有命中,从黑暗中探出身来,试图走近几步再行射击。就在此时,一个圆洞出现在了他苍白的眉心。那是保罗的脸。警长,或者钱宁斯,和中弹的保罗一样姿势,足底相对,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确定这房间里只留下了自己一个呼吸声,才缓缓地坐起身来。他的一只手里还拿着泼空了的杯子,另一只手握着从靴筒里拔出来的.22手枪。他就这样呆呆地坐着,直到酒馆的门缝终于挡不住晨光的窥探,才想起应该去把杯子加满。或许是为了节约公众的时间,汉克、艾伯特和威廉夫妇的葬礼在同一天举行。一同下葬的还有杀害他们的凶手保罗。他的年轻和一直以来的待人和善,为他博取了价值一口棺材的同情。警长没有出席,他猜到人们会失望,责怪他太过谦逊,不肯被当做英雄褒奖,扫了大家的兴——毕竟人们对凶手伏诛的兴趣远远大于缅怀逝者。但他就是没去,放任自己在擦过镜子的房间里休息。自从酒馆那夜过后,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他对履行职责不再那么执着了。正午过后,参加葬礼的人陆续回家了,而警长正思量是否应该回到警署去上班,一个中年女人来拜访了他,为她带路的人说她自称斯韦尔夫人。女人双眼灵动,蜂蜜色卷发下的脖颈白皙,腰身已不再纤细,但在崭新的衣裙下还包裹得不错,宽大的骨盆暗示着好生养的秉赋——一言以蔽之,风韵犹存。她一开口时便带出南方口音,称呼他“老棕熊”时过分热情。“斯韦尔”在镇子上无人不晓,因为本镇的罚款收据上签的都是这个名字。对,是警长的名字。斯韦尔夫人,是他离别已久的前妻,她还使用这个姓氏,算是旧情难忘的一种表示——以上这些事情,他半由人告之,半由自己在交谈中揣摩得来。对他的唯唯连声不置可否,女人并不介意,一诉旧情在她看来似乎也不是最要紧。她唯一着急告诉他的是,他们的儿子离家出走了,她找了足有一年,不得要领,这才含羞前来找他商议。小伙子的脑筋依然不太灵光,这些年来仿佛生活在梦里,持续编造着一个“罪犯冒充了自己父亲”的故事。牧师先生猜想,这是警长当年为了保全家人,忍辱向匪徒乞怜的一幕,给七岁的孩子留下的刺激所致。“当然,老棕熊,这不是你的错。你自己也受够了折磨,记忆都不灵光了。”女人用表情反驳了自己的话语,分明把矛头指向了他,“但你知道,他不能容忍他的父亲不是个英雄。现在,我们该到哪里去找他啊……”两天以后,雪鸦镇的人醒来时,会发现他们没有了警长。斯韦尔先生和斯韦尔夫人在天刚拂晓时坐马车离去。镇长还来不及阅读辞呈,没有看到他写下的“我要和前妻复合,一起生活了”。他们走得匆忙,没和谁告别。杂货店老板来不及收回账款,斯韦尔夫人买了匕首、老鼠药和一把适合女人用的手枪,都赊在了警长账上。警长走后,老板回想起那女人的眼神时不寒而栗,他这样说,“我见过一头母狮子,因为幼狮死了和人拼命,就好像她的眼睛,乍一看不凶狠,但内里满是疯狂。”有多疑的人猜测警长中了诡计,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利用了自己声名在外的失忆,搞不好已经葬身荒野。淳朴善良的人则驳斥了这种说法,指出警长配得上破镜重圆的幸运。他们不知道的是,与破镜重圆不可分割的,是自害其子的悔恨。还有崇拜警长的人,猜测他早已发现了女人的蹊跷,只是将计就计。他们的理由是老威廉的房子逐渐荒废了,乞丐和调皮的孩子在里面挖宝,也不过找到些针头线脑,除了一张照片外,余者皆不值一提。照片上,年轻了至少十岁的警长衣冠楚楚,和一名黑发女子相偎在一起。他的肩头骑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大眼睛和肉鼻子跟他一模一样。当然,一点也不像个凶手。

相关问答

刮刮乐中所有奖项的名字都叫什么? - 小红薯9D01C118 的回答 -...

扑克牌的,如果你的牌比后面的牌大.你就中奖了!!!后面数字(10、20、30、50、100、200、500等)是中奖金额!!!也就是说刮的第一是Q后面是K,我就中奖了?

扑克 类的游戏包括哪几种啊? - 懂得

扑克游戏包括:百分、跟花、丰收、锄大地、拱猪、十点半、钓鱼、争上游、抽乌龟、梭哈、牌九、扑克麻将、百智牌、FF8卡片、比大小、移动、接龙、争...

有一种很有趣的纸牌玩法大家谁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是猜牌的那种?

7王5、2、3,7最大,每次各人发五张,比大小,除这几个其余从4到A为小道大排列,A小于3,3小于2,2小于5,5小于小王,小王小于大王,大王小于7,相同的牌谁先出谁...7王...

大王小王真名字叫什么?

主持人大王王为念姓名:王为念《大王小王》是中国第一档关怀类普情感访谈节目,主持人是国内金牌谈话节目搭档王芳和王为念。小王王芳通过大王王为念的妙语...

海贼王多福朗明哥joker的意思是什么?

JOKER就是扑克牌中的小丑(鬼牌),明哥手下的最高干部的名字的意思就是扑克牌中的四种花色,皮卡-黑桃、托雷波尔-梅花、迪亚曼特-方块、柯拉松-红心...

请教一种四人 扑克 游戏的名字?

twopairs双对子onepair一对,对子togobanco赌全锅bank庄家赌本martingale手法,诀窍poker扑克牌baccarat一种纸牌赌博sh...

每人拿五张 扑克 牌必须挨着出的叫什么名字?

每人拿五张扑克牌必须埃着出的叫顺子,在湖南跑得快当中,顺子可以从3出到2,但是2就不能连顺子,只能作为单牌出。顺子最少必须是五张以上连在一起才能出。跑得...

晋江人玩的纸牌叫什么名字?里面的各张有相,马,炮,将等?

哦,你说的是不是颜色红白深绿橙色的啊,一般都是老人玩的,挺好玩的,用闽南语讲,就是‘牌仔’哦,你说的是不是颜色红白深绿橙色的啊,一般都是老人玩的,挺好玩的...

【纸牌魔术魔术.弄10几张牌,然后让观众心里记住一张牌,弄几下...

[回答]http://www.56.com/w50/play_album-aid-7374935_vid-NDM4MTA4MjM.html看一下是不是你说的这种效果,如果是的话,上面这个就是教学了,它还可以有...

扑克 中的JQK指什么?他们分别指什么?最好连名字也写出来!_作业帮

扑克中的JQK指什么?他们分别指什么?最好连名字也写出来!登录注册?题目扑克中的JQK指什么?他们分别指什么?最好连名字也写出来!作业帮用户2016-12-14文字...

展开全部内容